享有了分配官奴的资格,但是,区氏因没有摸清这些官奴的底细,不敢把收买人命的大事委派给他们,良雇当然就更不放心了,于是才让亲侄儿出马。
按理说,姚氏是不可能认得区氏的侄儿的。
但区氏难免会觉担心:“毕竟姚氏的住处,是那等下九流聚居的地方,五郎来临安城这些年了,比起他的几位兄长来说虽不算交游广泛,到底也出过门,我就怕姚氏那些邻居有认得五郎的,被葛时简问出口供,否则葛时简哪来的底气当真呈请御断?”
区氏既拿不准,元务墉就更拿不准了:“那该如何?”
“可我又一寻思,真要是有人供出了五郎,葛时简何不在奏章中说明,请官家允令,将五郎先行逮拿?所以我猜测着,或许是葛时简没察出是谁收买姚氏,在奏章中说已察获罪凿,是为引蛇出洞之计!”
“这样说来我们只需摁兵不动就好?”
区氏锁着眉头一番计较,忽然笑了:“不,我们应该佯作中计,我大兄不是在钱塘置办了个田庄么?就让大郎往钱塘……”
这边商量计定,给葛少尹挖好一个陷井,又说袁四娘,她将要面圣,多少也有些着慌,倒不是害怕输了官司,只毕竟是当天子的面,且对于几件事实到底有所隐瞒,她一个遵纪守法的内宅女眷,可从没想象过有朝一日要犯欺君大罪,胆气着实不够壮,还好,湘王妃给了她一颗定心石。
“要说起来这一事案,和外子干系不大,倒是我真真正正的牵涉其中,官家要亲审,虽没传召我到堂作供,我却是应该自觉些的,小袁别怕,当日我也会在场,你哪怕是说漏了,我总能替你圆过来。”
这一天,丘大娘子也在场为侄女鼓劲,也是一番安抚:“虽说四娘的确有所隐瞒,可大郎被那起子人构害却是事实,区氏又的确使计让甄家夫人带话,要胁潘二娘不利于陈圣人,对这两件大事你又不曾谎撰,算什么欺君瞒上?”
丘大娘子转而又跟芳期道:“这回事案,多亏得殿下与王妃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