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正该由葛时简一人承当了。
她便把葛时简的奏章赶紧择出,慢声柔语的诵读了一遍……不,一半。
羿栩心里腻得慌,劈手夺过奏章:“行了,朕自己看。”
简氏心中在欢笑:官家果然发火了。
羿栩看了好一阵,才把奏章看完,掐着鼻梁上端,胳膊肘抵在书案上:“怎么这起命案又关及湘王!”
“不仅关及湘王,甚至还关及圣人呢,葛少尹奏书上说区大娘子用这起命案要胁圣人身边女官潘氏听令于她,故而才设计陷害的潘大郎,可圣人……却不曾提过半字,妾身就觉困惑了,这究竟是葛少尹杜撰的说辞呢,抑或是圣人有意隐瞒。”
简氏牢牢记着她入宫的目的,是己方党营派出牵制陈皇后的“奇兵”,所以逮着机会自然是要针对陈皇后/进行抨击的,也很洋洋自得她虽尚未获宠,可显然已经煽动得皇帝对湘王、皇后均存不满了。
羿栩脑子其实并没糊涂,不过他困倦得很,大是不耐烦亲审这样一桩命案,可底下的官员都已经收集好基本罪凿发动了呈请御审的程序,事案缠上身来,他总不能置之不问,故而趁着晏迟现不在眼前,才发了句牢骚而已,又怎能听不出简氏这点煽风点火的小心机?原本是想提醒她两句,可内心着实厌烦得很,就懒得提醒了。
审吧审吧,谁让这两伙人,就是不肯消停!
天子问案,一般酌情“升堂”,尤其此类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案件,大无必要启用整个朝班,于是只择定了日期,将涉事人等传召入宫,先问清案情,再给予判夺。
简氏因亲眼目睹了葛时简上呈的奏章,见上头写明犯妇姚氏将给出关键口供,她并不知姚氏是谁,口供究竟要不要紧,但消息是要送出去的,于是区氏这才知道姚氏已然落入法网,心中难免会觉几分慌乱。
因为收买姚氏的人,其实是她的亲侄儿——元务墉“消沉”过不短的一段时间,元家本来一直未被分配官奴,直到元务墉被沈炯明提拔起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