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就能解决,若是你等确有被总保欺压之事,我定当为你们主持公道,但若你等所言不实,本官也定当秉公执法,绝不相饶!”阮元依然保持着冷静,不因对方的九姓渔户身份而过分偏袒。
“如此也多谢中丞大人了。”叶机再次拜道。
果然,五日之后,巡抚行辕便对叶机与张贵相争之事做出裁断,张贵身为总保,不仅不思训练保丁,反而强使保丁为自家兴修房宅,着即刻革除总保之职。生员、总甲叶机精通训练之法,在蛟湖镇颇得人心,着升为总保,总管蛟湖镇以下各村镇保甲操练之事。
而让叶机没想到的是,不过几日之后,阮元竟亲自到了蛟湖镇,来观察他操练之法。叶机当即全力督办,眼看叶机所辖保丁进退有度、纪律严明,鸟枪、弓箭俱皆精熟,阮元也不禁连连点头称赞。
检阅过保甲之后,阮元也特意邀请了叶机,让他前往海滨临时行辕之中一叙。
看着行帐之中,阮元一如既往的平静,就像先前并不识得自己,也并未帮助自己查办张贵一般,反倒是叶机有些疑惑,眼看行帐之中,阮元已将四下旁人支走,再无第三人在场,便大着胆子问道:“中丞大人,小人实在不知,中丞大人竟是为何缘故,如此看重小人,不禁革了张贵总保之职,还如此对小人倍加礼遇。若是中丞只是认为,小人为几个九姓渔户出头,就能守义持正,那中丞大人所虑,也未免太简单了吧?”
“我自然不会轻信于你。”阮元笑道:“其实府衙那日,你等离去之后,我便遣了亲信佐杂,前往这蛟湖镇打探消息,同时又差了几名兵士,便装来此询问风俗,所以张贵身为总保,凌虐下属,你虽名为生员,却多识战阵之事,保甲应对有方,这些都是我的下属查出来的,却不是你告知于我,我便相信了的。”说着,阮元也从怀中取出一叠纸张,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小字,叶机虽看得不算仔细,却也依稀看出,其中有“叶机治下严明”之类字样。
“不过,有一件事我却是不解。”阮元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