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别惊惶,晚辈是奉秦前辈之命前来照料您的,这其中绝无半分恶意。”
闻得此话,秦夫人总算稍稍卸下心防。露出一对怯生生的眼珠,喉咙处微微一阵耸动。
“秦松篁?他……他自己又到哪里去了?”
楚夕若温言细语,遂将秦松篁因要为少卿疗伤,故而无暇抽身之事娓娓道来。秦夫人听罢半晌无言,眼中隐隐闪过一丝失落,又将目光遥遥投向门外,不知心中究竟在想何事。
“你说……是秦松篁教你来的。那……你又究竟是谁?”
楚夕若微一怔神,片刻深吸口气,轻声答道:“我……我是他老人家的侄女,前几日收到叔父信后特意赶来,便专门是为照料您日常起居。”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对于此话,秦夫人好似深信不疑。总算哂然一笑,一张面庞纵然历经韶华濯练,依旧难掩曾经丽色万一。
她颤巍巍伸出手来,缓缓柔声道:“秦松篁既是你的叔父,那你便同样乃是我的侄女。”
“好孩子……来!再靠的近些,教我好生看一看你……”
楚夕若心中惴惴,但也还是依言上前,半缩下身来与秦夫人四目平视。
秦夫人目蕴异光,分明喜不自胜。两只微凉手掌分别在她脸颊间轻轻抚过,许久方心满意足般垂下臂膀。可不知怎的,她又忽神色一黯,忍不住怔怔落下泪来。
“要是我也能同他有个一儿半女,真不知该有多好呐……”
“秦夫人……”
楚夕若心头一懔,蓦然忆起秦松篁言道妻子因与昭阳剧斗遭逢重创,以至身体每况愈下。而这二人三十年来竟不曾留有子嗣,恐怕多半同此不无相干。
如今既见秦夫人独自神伤,她着实于心不忍。一句话竟脱口而出,全无半分犹豫迟疑。
“若蒙您不弃,不如便将夕若当做自己的亲生女儿。从此床前膝下,左右寸步不离。”
“你此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