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以为真!”
楚夕若两肩簌簌,先前未因父亲咄咄逼迫所流清泪,此刻却已潸然而下。她下意识朝腰畔摸索,想要拔剑杀此恶贼,奈何那青锋早便被她弃置,如今已被地上鲜血染红剑身。
回想彼时自己信誓旦旦,在人前为少卿赌咒发誓,事到如今竟恁地可笑至极!此刻她心如死灰,但恨不能甩手打上自己两记耳光,只是这世上毕竟从无后悔药卖。唯有怔怔呆滞了目光,一切听凭父亲开口发落。
“除恶务尽固是我等平生夙愿,不过你若当真能助各派找回所失秘籍,饶你区区一条性命……倒也并非断然不可。”
楚人澈一边稍稍将话音拉长,一边斜睨环顾,观察其余各派众人反应。待认定陆惟舟等并无异议,才森然继续道:“只是我又为何要轻信你所说之话?”
少卿面色坦然,好似已将存亡置之度外,“我如今连生死尚在诸位股掌之间,楚家主若非想要什么凭据,倒不如干脆一剑把我杀了。”
“不过我先前也曾听人讲起,说诸位名门正派中人无不铁骨铮铮,乃是义无反顾的英雄好汉。不过眼下看来……原来也不过如此而已。”
楚人澈城府极深,固然犹可忍耐,陆惟舟却顿时大怒。倏地欺身直抵少卿面前,右手抓过他胸前衣襟运劲一抛,万钧之势直令其打横飞出足足四五丈远。
“小子!我劝你最好少耍些鬼把戏,免得待会儿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少卿咧嘴而乐,一连咳出数口鲜血。又挣扎着站立起身,斜倚在一旁殿柱之间:“陆前辈,你们太一派的九歌剑法失而复得,这自然可喜可贺,可你也不该独因此事,便不愿教其余各派寻回自己所遗失秘籍。”
“你!你放屁!”
陆惟舟满面通红,一时哑口无言。恍惚更觉殿中数十道微妙目光,此刻正齐刷刷望向自己。她心中恨意如焚,虽想即刻将少卿千刀万剐,又恐招来旁人猜疑,无奈只得紧攥双拳站在原地,一张老脸忽红忽白。
“陆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