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她得了瘟疫,同你有什么关系,你一早便应该将她送走,免得传染了更多的人。”
高焕从案几旁起身,说:“既然黑胡儿的母亲没事,我们就该赶路了,慕容德还在管城,本就拖延了一日,不能再当误了。”
高焕说完推门走了出去,石镇看着他,忽然间觉得他有些奇怪,虽然他的语气是冷漠的,冰凉的,可他看起来竟然有些失魂落魄。
高焕一直走到后院的马厩,他的战马正在槽间吃草,高焕看着它,蓦的伸出手来摸了摸它的头。
虽然此刻他在看着战马,但他的眼睛空无一物,他的眼睛是迷茫的,恍惚的。就连周宾走了过来,他都不知道。
“黑胡儿的母亲没事。”周宾说
高焕淡淡地应了一声,手还在轻摸着马的鬃毛。
周宾说:“黑胡儿想将瑞婆带着。”周宾拾起一把干草放在马槽里又道:“带着也好,河内这个地方毕竟也不算太平,又爆发了瘟疫,找个稳妥的地方安置,也省得咱们再操心。”
周宾瞥了一眼高焕,高焕的手仍是轻放在马头上,眼帘微垂,一副不知在想什么的样子。
周宾不满道:“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高焕方才收回了手,唔了一声,说:“想要把瑞婆带走。”高焕舒了口气,弯腰去给马填干草,平淡的说:“也好,省得操心了,老往石镇这里跑也不是好事,容易让刘琮起疑心……”
周宾按住他往马槽里填干草的手腕,皱眉道:“别填了,我刚填完。”周宾知道方才高焕还是走神了,周宾实在是太了解高焕了,他看得出来,高焕心里有事。
高焕推掉周宾的手,低头捡起掉地的一只箭,丢回马背上挂着的箭囊里。
他恢复了那副冷漠地样子,吩咐道:“通知黑胡儿,时候不早了,立刻出发去管城。”
周宾踟蹰了一下,说:“你不打算见她了。”
高焕知道周宾嘴里的她是谁。
高焕说:“是她自己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