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分像是在对他吼。
高焕再没有说话。
石室的门终于开了。
是赵丹,赵丹先丢进了两件厚羊皮外套,然后是几把燃烧的艾蒿草,说道:“姑娘请出来吧。”
林姷遂和高焕披上大厚羊皮外套出去。高焕身上的锁链每走一步都会发出冰冷的声响。
赵丹一直将他们带到后山的土屋前,说:“每天早上我都会来送药材和食物,事出突然,屋里虽然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但还是有些简陋,道两位就先将就住下。”
林姷说:“好”
赵丹走后,林姷便和高焕将羊皮外套脱下扔在了一旁。
这土屋虽然简陋,但好歹周围山清水秀,屋前还有一条小溪水,这地方非常偏僻,林姷小的时候常常来。
高焕始终是一言不发,他是实在病的说不出话来了。
走到屋子后院,林姷才发现还有一个老翁,老翁正坐在小胡床上煎药,药味很浓,不用走近就已经闻到了。
林姷道:“老先生是?”
老翁说:“新野文翁”
林姷着实有些惊讶道:“新野名医?”
老翁笑道:“名医算不上,比起我师兄来,差的不只是一分一毫那么简单。”他说着还比了比小拇指,又道:“我本来是要去河间的,岂料宛城也发现了瘟疫。”
文翁的目光落在高焕身上,怔了怔,说:“是这孩子得的瘟疫?”他觉得有些奇怪,这孩子遍体鳞伤,目光冰冷坚毅,手上还叩着锁链,像是牢中重犯一样。
文翁有些不悦,他是个大夫,对于一个重病的,即将死亡的孩子来说,无论如何都不该用这样的铁链拴着,他道:“为什么不将这锁链打开?”
林姷摇了摇头。
文翁叹了口气,对林姷说:“我去屋里给他施针,炉子上的药再煎一盏茶的时间你送进来。”说着带高焕进了屋。
高焕已经有些头晕目眩,待一进屋,便哐的一声倒在了地上,昏迷不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