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姷做了个很长的噩梦,梦见真相被查了出来,梦见官兵来府中捉她。
“赵漾”林姷喊着赵漾的名字醒了过来,她的额头上都是汗珠,里裳也全湿透了,嘴唇惨白,只惊恐的睁着眼睛。
坐在床沿的高焕也被她吓到了。
林姷一把抓过高焕的胳膊,声音嘶哑,颤抖地说:“赵漾呢?官府可抓到他了!他可认罪了?他可认罪?”
高焕看她一副恐惧脆弱的样子,眼睛温柔了下来,说:“你不用害怕,赵漾已经被处死了。”
处死了。
林姷松了一口气,接着整个人软绵绵的瘫软了下去,眼中连刚刚那一点恐惧都没有了,像是个没有魂的死人。
高焕将药碗给她,说:“都结束了”
林姷接过药,望着棕色的汤药迟迟都没有喝,干裂的嘴唇微微蠕动,她忽然抬起头来问他:“赵漾他认罪了?”
高焕说:“他起初不肯认,不过最后还是伏法了。”
林姷问:“他可说了什么?”
高焕道:“肖儿是你杀了”林姷脸色瞬间大变,好似五雷轰顶。
高焕似乎没注意到她的变化,又淡淡地说:“这种荒唐的话没有人会信,他也是真被逼急了。”
林姷抬头审视地看着他,见他面色如常,看起来只是单纯的与她就事论事,她眼中杀意方才消退,动了动嘴角将汤药一饮而尽,转话题道:“他曾私吞的林家金银,可追讨回来了?”
高焕说:“这我就不知道了,得去问李风。”说着拿着空药碗离开了。
林姷叹了口气,一直悬在她头上的那把剑终于消失了,她和赵漾的事,她杀死肖儿的事,以及她以前杀死的那个华雁的事,都随着赵漾的死而埋入黄土,再无人知。
奴婢莘儿回来,林姷便命莘儿帮自己梳洗打扮,而后她便去见了李风。
李风见林姷脸色还不好,说道:“姑娘身体未养好还是留在屋里多修养的好。”
林姷说:“这次我一病昏睡数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