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捡了一篮子的花瓣后,赵柘转身坐在了地上,背靠着树干,被他牵着的云锦也随他靠在了树干上。这是棵被移栽过来的老树,大概有五十多年了,树干粗壮,树根紧紧地扎在泥土里,树皮有着斑驳的纹理。
云锦想起下午豆蔻说的话,她轻声说道:“对不起。”
“嗯?”赵柘看了看云锦。
“那个曲水——”豆蔻说折园的曲水是特意从城南的河里引进来的,据说二皇子的母亲就葬于那条河。而她在河里养鱼,实在是——云锦心里不太舒服。
“没关系,阿娘也很喜欢花花草草,还有小动物,也许这样她就不会太寂寞了。”赵柘说道。
云锦看着赵柘,此时的他格外的温柔,不同于平时高冷的样子,他嘴里的那声阿娘,似乎还带着孩童对母亲的依恋,原本低哑磁性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软软的。
云锦其实有一点羡慕,“殿下的娘亲一定是一个很温柔的女子吧。”
“不,她很倔强,又很善良。她不愿争也不愿抢,也不会低头,每天就在院子里晒晒草药,看看医书,心里却苦等那个人。”赵柘仰头看着星空。
“奴家小时候也会想,奴家的父母是什么样子的,他们是像南街烧饼铺的老板和老板娘一样恩恩爱爱,还是像卖馄饨的黄老头和他家老太婆一样天天斗嘴。有时候日子过的苦了,就天天想,后来就不想了,因为身边都是这样的人,靠着可怜是活不下去的。还不如乐乐呵呵。”云锦的声音很平静,说着她从来没与人说过的话。
月光如金沙银粉,飒飒地落在曲水之上,水里的游鱼轻摆尾巴,溅起点点星辉。
云锦觉得赵柘其实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那小五是怎么到阁里的?“赵柘一低头,刚好看着云锦的侧脸,月光下格外的柔和。
“据说是被遗弃了,然后幸运地被一个老乞丐捡到了,他带着刚出生不久的奴家在破庙里生活,讨粥喂我吃,可惜只过了一年,他就病了,病的很严重。所以他就托庙里的小乞丐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