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掏出几个小玩意,原来是草编的蚂蚱。
娘手不停,抽空看一眼,夸他:“好孩子,找哥哥玩儿去。”
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过来,阿郎那张脸放大放大,贴着李琳琅鼻尖,伸手按按他额角的伤口,盯着他的眼睛:“疼吗?”
下手没个轻重,戳在伤口上,疼,当然疼。
李琳琅疼得皱眉,拉下阿郎按伤口的手,睁眼说瞎话道:“不疼。”
仔细看,这时候的李琳琅额角真有一道月牙胎记,还未被火灼伤。从铜镜里,秦冉依稀找到了幼年的他与成年后相似的眉目。这时,阿郎又把手一张,递过来道:“哥哥,给你。”
李琳琅低头一眼,草编蚂蚱。他没接,道:“给我啦,你不要啦?告诉你啊,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的,到时候可别哭鼻子。”
哪想阿郎两手背在身后,变魔术似的拿出另一只草编蚂蚱来,一样的红豆眼睛,柳叶翅,活像一对孪生蚂蚱兄弟。他道:“不怕不怕,我还有,我还有好多个!”
干脆一把掏出来,搬着手指头数了数:“一个两个三个四个。大的那个是爹爹,脑袋大,腿长有力;小一点的是娘,娘的身子长长的,细细的;哥哥的眼睛大,是这个,最后一个就是我啦!”
哪知这时候爹走过来,捏起一只蚂蚱,朗声笑道:“这个脑袋大的小家伙是我吗?”他问阿郎,阿郎不忿,蹦蹦跳跳去勾蚂蚱,道:“这是我的!”
大小蚂蚱掉了一地。
爹把手往上一伸,问他娘:“孩儿他娘,你说像不像俺。”
他娘抿嘴笑道:“多大了,还小孩子心性。”
说是这样说,放下活走过来,捡起地上的蚂蚱,道:“这长长的小家伙,是我吗?”
李琳琅把铜镜一搁,也上前,笑嘻嘻捡起来,道:“这个嘛,还差点意思。”
现在,阿郎手里可就剩一只像他自己的蚂蚱了,活像一齐被打趣的难兄难弟。
阿郎嘴一撇,以为要哭,结果环住李琳琅的腰,愤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