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他本能拍开,顾及外人在场压低声音道:“你做什么?!”
坐在华表上的秦冉一抬头,高他一茬的李琳琅就看到侯爷病后跟着消瘦的下巴尖像锥子一样扎过来,拍他的那只手的腕骨也格外突出。他想着侯爷病了以后着实瘦了不少,忍不住心疼起来。
跟着他又吸了一口凉气,揉着自己的被拍疼的手背:“抱你过去。”
下手凶残的秦冉没半分自觉,把磨破皮的右手放在华表边沿,手背朝上,理直气壮道:“抱什么抱,不会用背吗?”
李琳琅大为惊讶:“可我看叶公子不就是抱着爷的?我以为爷比较喜欢被人抱着——”
抱着和背着说不上哪种更舒服些,反正秦冉浑身不舒服。
在侯爷的强烈抗争下,李琳琅最后用背的方式将秦冉挪到了车厢里。不过秦冉在李琳琅背上时幽幽嘱咐了一句:“上车后,不要多问,也别多看……若是见着听到了什么,别出声”。
约莫是侯爷的语气太轻,夹在冷风里吹到李琳琅耳边,他莫名感受到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来。
约莫怕队伍里的糙汉子和他们不熟,相处尴尬,单独腾了一个空车厢出来,又在秦冉坐的位置铺上厚度适中的软垫。
因为大雾天气天色难免暗淡,又在马车车顶的中间挂上一盏小灯,昏黄的灯光透出的暖意似乎能将风雨阻隔在外——至少秦冉的脸色看起来不那么苍白,添了几分活人的气色。
鬼知道搬挪华表的两汉子对秦冉露出惊恐万分的表情,是不是因为那张过于浮白的面孔。
马车能坐下四个人,实质上坐下他们俩已经差不多了。
车厢两边各放置一口齐膝高的黑木箱子,左边的黑木箱子上还压了口小黑木箱子,旁边接近车门的角落则竖放了些灰布包裹的长条物件,露出物件一角,李琳琅猜测是绫罗绸缎。
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占据不少地方。
他摸了把右边沉沉的密封好的黑木箱子,估摸着都是腾挪的货物,挨着它盘膝坐下来——没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