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绪出声提醒,走到放置油灯矮桌前的叶秋眉目未动:“无妨。”
“若是无事再坐会儿。”秦冉蠢蠢欲动,想要趁今夜拿回自己的东西。幽幽的灯下看不清叶秋的表情。叶秋依言将最近的一张椅子挪到他身边坐下,正襟危坐,不吭声。
叶秋的身量比秦冉高,坐下来还是比瘫坐床上的他高那么半截,平视只能看到叶秋肩膀的秦冉只觉得眼仁疼,毫无顾忌地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道:“又不是第一次见,你这样多生分啊……上来,我们促膝长谈。”
撇了一眼叶秋没动,初春的夜晚寒气湿重,虽然关了窗户避免冷风灌入,盖了一床厚棉被的秦冉依旧两手捂在一起。很冷。
瘫了两天的腿好像瘫了几年,病体不生暖气,双腿摸起来像铁一样又冷又硬。
耐不住寒凉的秦冉只穿了白色的里衣,撑出一副“我没病”“热乎不冷”的样子维持他可怜的面子,道:“你坐着我也坐着,也行。”
叶秋似乎拿他颇没办法,施了净衣咒除去衣摆上的污秽,这才轻轻翻上来躺在秦冉的身侧。
秦冉在外,叶秋在里。
坐久了的秦冉感觉自己上半身也要瘫了,他慢慢瘫下上半身和叶秋并排躺在一起。身子渐渐回暖人就有点懒了,他懒洋洋地和叶秋闲聊,又不敢聊今夜刺客行刺,怕叶秋找他算秋后账,只好聊一些琐碎事,实在没聊了又把他俩陈年烂谷子的事情拖出来遛遛。
叶秋的话很少,是真的少,然而这次秦冉很长时间没等到回应,便侧头去看,刻意隔远、差不多抵着墙壁的叶秋双眼已闭,呼吸平稳悠长——长夜漫漫原来已经聊了一个时辰。
人终于睡了!
也是,画符纸、布阵,哪一项不耗精力体力的?
困意眠眠的秦冉打起精神,俯起身再三确认他已熟睡,丧心病狂地把手摸进了叶秋的腰间,在放置双生莲子的囊袋停留了一会儿,没摸到袖珍白瓷瓶,又沿着腰际左侧摸到右侧。
不是左边,应该在右边。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