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秋替他关了窗,秦冉已经擦拭好剑身的血迹,还入鞘里,放回连叶秋也不知晓的隐蔽的密处。
毒侵四肢八脉折磨了他大半夜,不动还好,一动额角细密的汗水就簌然而下,此时他脸色挂白,眼角发青眼窝深陷,凹显一股子浓重的病态。
他病体本就单薄,现在的模样就像衣袍里支了根树杈,风吹一吹就飘了。
约莫他这样子不耐看,叶秋眼里死沉死沉,手腕一翻手里便有了张画好血咒的符纸,食指和中指夹着那符纸的一角抖了抖,想到今早叶秋下他的定身咒,秦冉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为什么要怕他?
还怕他一个叶落衡吗?!!!
别的不论,单论剑法和轻功,比叶秋高了不止一星半点。
要不是他现在行动不便,真他娘的是一块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
在秦冉左眼跳灾右眼跳财的眼皮子底下,叶秋就这么身法利落手法也利落地——左手夹着轻飘飘的符纸,右手手心摊开用掌心火将其慢慢燃尽。烧得干脆,纸灰一点不剩。
烛光跳动的屋子的正中心,身板笔直的叶秋弯了肩背,两只手拢在一起像是捧着看不见的燃尽的纸灰,以半蹲的姿势,将纸灰在地上抹出一道又一道看不见的诡迹,又徐徐从指尖抽出真灵沿着诡迹复抹。
叶秋做的专注无比、一丝不苟,毫无表情。
秦冉也看得专注无比、全神贯注,神色幽变。
竟是在……为他布下阵法。阵成,不仅避妖避鬼还避人,除了他们仨能在房间里转悠,外人近不得半步。
画此符耗费时间,不声不响熬心沥血半夜,又刻不容缓地在今夜来他屋里布下阵法,心细如发,考虑周全,不放心他独身一人……为何不事先告知他一声,多说句话能费几两唾沫?!
做完了,叶秋仍然一语未发。
行动多于言语,他一向如此缄默。
心情起伏的秦冉看到叶秋衣摆脏了,约莫是在自己屋里画符纸时沾了朱砂的红,他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