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没声了。秦冉撩起眼皮望过去,发现李琳琅看他的眼神十分诡异。
醉酒的叶秋用真灵银线将秦冉和自己绑在一起,秦冉断不开银线,离不了叶秋一丈开外。现在秦冉手腕上的银线随着他喝茶的动作轻轻摆动,另一端拉长了半垂下来,刚好拦住李琳琅往门口走的脚。李琳琅却像没看见似的,银线穿过了他的腿,没有丝毫阻碍。
秦冉后知后觉起来,那条银线李琳琅看不见,也触摸不着。
既然看不见、摸不着,就没办法说清楚,为了不越描越黑,秦冉心大得就不解释了。
李琳琅回来的时候打了盆热水,拿了一张帕子打湿了,就去擦叶秋手上的泥。
想了想刚刚在路上没说完的话,李琳琅道:“燕——”
“咚”
秦冉把茶杯嗑在桌上,道:“再让我听到‘燕大夫’三个字,就给我滚回京州去。”燕琛这小子也很能耐,人远在京州都还有人替他天天念叨。
停了几秒,秦冉看着呆住了的李琳琅,语气缓和道:“说吧。”
李琳琅舌头突然打结起来,道:“大……夫……说,说……”
“舌头捋直了说。”
李琳琅道:“说当初侯爷要出京,他特地给你研制你的药丸只是半成品。虽然能够压制侯爷体内的毒素扩散,药效却只管半个月。当初爷走的急,就没来得及和你说。算起来从京州到寿春这一段路,走了也近半个月,也许就是这两天,药效就过了。”
秦冉目光沉在茶杯中,去年腊月初八,他奉帝命率领亲卫护送北蛮使团进京,不料亲卫中出了叛徒。他们路过凤栖谷时,被早埋伏的不明来历的人马偷袭。
千防万防,他被一支暗箭射中了胸口。箭上淬了毒,透过心口的伤口缓缓渗透进他的五脏六腑,麻痹他的四肢。虽然当时有燕琛在身旁为他医治,去了他身体里一半的毒,使他能够神智清醒,借燕琛的口压下军中主帅受伤的消息。
后来回了京州长平候府修养,很长一段时间内,他都动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