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他睡着了。”
江胜抱着花坐到长椅里,叹了声气,“这大过年的,他们到底折腾个什么劲儿?”
林乙拎着保温食盒,站着门口往里瞧了瞧,然后也坐到椅子上,“我早知道那个李言蹊也不是个简单人物。周总这回可算是栽了一跟斗了。”
江胜翘着二郎腿,幸灾乐祸的,“他不这么栽一次,能浪子回头重新做人?”
林乙就不敢接这话了,只是笑着说:“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吧,所幸人没事了,要不然以后我们的日子可难过了。”
“这个李言蹊的确不简单,是个狠人。我拢共见过他两次,第一次是在派出所,我当时看他那样跟只小白兔似的,被周颂找到的时候瑟瑟发抖,怕周颂怕的要命连话都说不利索了,第二次是在周颂生日前一晚,人嚣张得很,来了居然连个礼物都不带来,桌上还拿话闷我,三言两语给我闷得无话可说,那会儿我就觉得他不简单了,但我认为没有什么人是周颂拿不下的。没想到这才多久……”江胜无比感慨,唏嘘不已,当真世事无常啊。
林乙也感慨,“当初他敲着车窗说我助纣为虐小心遭报应,然后还说我跟周总一样为所欲为,哎那次你不知道,我当时怕极了。但凡他不是个良善之辈,我就死定了那次。”
江胜又说:“不过,他周颂看上的人,自然不一般,也许我们之前看到的都只是表象吧。要真的只是你我看到的那样,怎么可能让周颂把心交出去了?”
林乙点头一笑,“希望周总能一切顺利吧,我这个做下属的,实在是爱莫能助,也只能跑跑腿打打杂。”
两人又低声聊了一会儿,司机一直站着门口那里,见到床上的周颂翻了个身,以为人醒了,可周颂翻了个身朝着李言蹊这边,又接着睡了,眼都没睁一下。
江胜下午还有事,不可能一直在门外等着,他抱着花放轻脚步走进病房,看了看睡梦中的周颂,这人连睡着了都还皱着眉,他在心底狠狠嘲笑了周颂一番,然后把鲜花放在周颂的床头柜上,又替周颂轻轻掖了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