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蹊哪里肯,倔强的咬着自己下唇忍痛,周颂抬手捏着他的下巴一搓,李言蹊被迫张开了嘴,然后周颂的手放了上去,“疼的话使劲咬。”
医生轻笑一声,“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有耐心的家属。”说着,他开始上药,这个药有些粘稠,得左铺一次右铺一次,李言蹊疼得脑门上都是汗,终究还是一口咬住了嘴里的手,太疼了……怎么可以这么疼,疼的大脑都要失去思考能力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这场屠戮似的换药终于告一段落,纱布重新裹好伤口,李言蹊疼的双目有些涣散,他还咬着周颂的手没放。
医生走了之后,李言蹊才慢慢缓过劲来,他发觉自己还咬着周颂的手,连忙松开牙齿,周颂这才抽回自己的手,手上一个很深的牙印,刚刚破皮想要流血,他也不在意,就跟感觉不到疼一样。
他接来温水,然后把吸管放进去,“喝点水。”
这要是放在以前,他绝对把吸管换成自己的嘴,可他现在不敢轻举妄动,也有点儿怵的意思在里面,像个被拒之门外的小丑,哪里能随心所欲呢?
李言蹊的确渴了,含着吸管咕咚咕咚喝了一通,大概是疼累了,他又有些昏昏欲睡,闭眼前一刻他在想: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周颂看人又睡了过去,悬着的心才堪堪落了,李言蹊还没有要他立马履行承诺,大概,要等到伤好了再说,他一面希望这人快点好起来,一面又自私的不想让人好起来。
知道李言蹊彻底脱险后,周颂心底绷着的线怦然断裂,困倦乏累一齐涌上来,他倒在自己的那张床上,沉沉睡了过去。
林乙和江胜来到的时候,周颂还没醒,司机在外面的椅子上守着,林乙问:“情况怎么样?都还好吗?”
“李先生换过药之后睡着了,周总也睡着了,到现在都没醒呢。”司机低声说着。
江胜抬手看看手表,“这都过了午饭时间了,没起来吃东西?”
“没有,一直不敢叫醒他们。周总……这两天都没怎么合过眼,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