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得心生烦躁,一路上他一直再强作镇定,李言蹊的痛苦他不是没看见,可是只要想起昨晚的种种,他的心就像被寒冰冻住了一样,折腾人的是他,可现在不舒服的还是他,无论他怎样对待李言蹊,最后的下场总会落得个不欢而散!
所以他现在只想一心扑到工作上去,也许是因为时时刻刻看着这个人,看烦了罢!想过放他走,但只是刚才这一瞬,他转回身没看到本该出现在视线里的人,他就暴虐的想杀人,一种莫名的焦急裹缠着陌生的情绪快要破土而出,可被周颂硬生生压制住了,冥冥之中他觉得任凭那股情绪冒出来公之于世,他往后会吃尽苦头,他不怕吃苦,可他厌恶狼狈的自己,更厌恶不能解决困苦的自己。
周颂坐在车上抽着烟,抽完两根烟才看见李言蹊被林乙搀扶着走向这边,那人破碎开来又被强行粘合在了一起,脆弱不堪的模样击破了他坚冰一样的心,他猛然拉开车门,大步跨了过去打横抱起人,“联系慈恩,让他们准备一个病房,院长不必跑集团总部了,我也一起过去。”
“好的!”林乙转身拨打电话去了,保镖急忙拉开驾驶位坐进去,车子快速开出机场,驶向慈恩医院。
李言蹊缩在周颂怀里,烧得痛苦,他听得见周颂说的话,只是迫于身体原因他想说的话不能迅速顺畅地说出来,被周颂这么一抱一放大起大落的动作一折腾,残留在身体深处的液体黏哒哒的流了出来,李言蹊干裂的嘴唇张张合合,周颂凑过去才听见他小声地说着:“我不要去医院……”
周颂坐在后座半抱着他,闻言皱眉说:“别胡闹。”
李言蹊想到去医院要被一群医生处理身体,身上那些痕迹,还有身后那处……以往他都只是在家里,让顾医生和许医生看的,哪里让其他人再看过他出丑?所以哪怕烧得快要昏过去,他也不愿意去医院。
他拽紧周颂的衣袖,潮红的脸上尽是急切,“我……不去医院,要……回家。”
这个“要回家”,显然是回周颂家,周颂听着这句,心里受用颇多,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