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颂回家,果不其然被老爹警告了,让他今年安分一点,不要惹大乱子,他正是考察期的最后几个月,考察过关又要往上升,这是周家再次的飞跃进程,不能出差错云云。
周颂安静的听着,被半道叫回家也没有发怒,反正他当时也就是那么随口跟江胜一说,他最想吃的还是正主,不是那些替代品。
周鹤国见儿子一语不发,又重复一遍:“你听见了没有?”
“您大半夜把我叫回来就说这些?”
“什么叫就说这些!我不往上走,怎么给你擦屁股!”
“您不用给我擦,我心里有数。”
周鹤国本来还想说什么,想想这个小祖宗这大半年来的确没有惹过事,安安分分做生意,脸色又缓和下来,只叮嘱了一句:“生意上也要多加小心。”
“知道了。”说完周颂准备起身走,周鹤国连忙叫住他:“这么晚你还要走?这里不是你家吗!”
周夫人这时才从厨房端着水果出来:“住一个城市,跟住在两个国家似的,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在家睡一晚怎么了?”
周颂自从被老爷子赶出去就再没在家里过过夜。
面对父母的挽留,他沉默了。
“留下来住一晚吧,爸妈都老了,想多看看你……”周夫人声音有些哽咽。
周鹤国虎着脸看了一眼夫人,什么也没说。
周颂最终点点头,说了句,“爸妈晚安。”然后转身上楼,走向那个好几年不曾进过的房间。
李言蹊趴在办公桌上睡了一宿,早上是被桌子硌醒的,脑门上三道红红的印子,手也被压麻了,还做了一晚上的噩梦。
梦见在皑皑的雪原上,只他一个人,其他什么物体也没有,一头巨大的野狼拼了命的追他,好几次那头野狼追上他了,却不咬他,只是扯他的衣服,他趁机逃走,那野狼悠哉悠哉追上他,接着捉弄他,直到他全身的衣物一件不留,奇怪的是梦里他不觉得冷,只觉得恐惧和屈辱,他想要远离这头狼,拼命地在雪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