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芗吆喝了一夜,那一夜自己痛苦,弘历更是难熬,只得口头上哄着安慰着,第二天便把小厨房剩下的冰糖葫芦全打包丢了出去。
顾芗脸一红,显然是糗事重提扫了颜面,哼了一声便故作不理人的姿态。
弘历看着扭头装腔作势的顾芗,笑着摇头起身,接过本去准备布巾替顾芗绞干头发的冬阳手里的布巾。
“唉——”
顾芗的头上突然被盖上布巾,大手覆上开始替顾芗细细的擦拭着头发。
“皇上——”
顾芗倒有些羞赫,想阻止弘历的动作,伸手握住毛巾。
“别动。”
弘历轻声哄道,手上的动作也不曾停下。
屋内一片祥和静谧,只剩下布巾与发丝摩擦的窸窣声以及发间飘出的淡淡的玉兰清香。
嫔妃侍寝,历来皆是在卧榻内一侧而眠,且皆不与皇帝同铺。
只是这所有的规矩到了顾芗这全然成了空。
顾芗睡觉不算老实,许是睡加厚席梦思双人床习惯了,从来不拘泥委屈了自己。在宫里,女子睡姿自幼皆有形象规矩约束,像她这样的还真真儿是独一份奇葩。
待冬阳收拾铺好床榻,早已经昏昏欲睡的顾芗迷迷糊糊地习惯性往内侧趴,却被褪了外袍的弘历伸手一揽滚到了本是皇帝的明黄锦被上。
“你干嘛!”
顾芗凶呼呼地也不顾其他,对着弘历嗔道。
“你睡外面。”
“不都一样嘛!”
弘历被她犯困的语气逗笑了,伸手捏住小而翘的鼻子晃道。
“你一睡着就跟个壁虎一样往墙上趴,朕一晚上要给你拉多少次被子你知道吗?虽说这屋内烧着地龙,但这墙边毕竟寒气重。你睡外边好歹也就只能往朕怀里钻。”
顾芗被这话触动到心底,一怔,呆呆地坐在床上望着弘历。
反应过来后伸手勾住他的脖子。
“皇上怎么对臣妾这么好呀!”
弘历也反手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