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冷？”姜婵低声道。
问完，姜婵觉得这是一句废话。
她裹着披风都冷，何况他赤着上身。
姜婵又问，“草榻是不是有点硌得慌？”不然他为何身体紧绷？
但姜婵觉得这也是句废话。
宁衍九锦衣玉食，不像她，什么地方都可以睡。
姜婵有些懊恼，为了打破尴尬，又问，“你睡着了么？”
问完，姜婵又恨不得扇自己巴掌。
她到底在做什么？
姜婵咬住唇，空气突然安静了下来。
让人手足无措的安静。
半晌，宁衍九又在她耳边道：“有点冷，有点硌，睡不着。”
啊？
他竟然都回答了。
姜婵脑袋里一团乱，正斟酌着作何反应。
宁衍九又循循善诱，“婵儿转过来，好不好？”
“朕的意思是，面对面好取暖。”
姜婵被他的气息干扰，有些发懵，乖乖转过身。
她甚至没想明白，为什么面对面好取暖。
她的一双小手乖巧隔在两人中间，小脑袋低垂在他胸口，像一只依赖人的小宠物。
浅疏的碎发无意扫过宁衍九的胸口，挠得人心口痒痒。
宁衍九轻咳了一声，抓住她的一只小手放在自己腰侧。
他也用同样的姿势搂着姜婵，“这样有没有暖和些？”
姜婵微微颔首。
好像是暖和些了。
甚至有些热。
宁衍九鼻头在她发间蹭了蹭，低笑了一声，“那睡觉吧。”
?
姜婵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在他怀里睡着的。
翌日，醒来的时候，宁衍九还搂着她。
姜婵觉得硌得慌，缩了缩身子，却不知碰到了什么硬东西。
宁衍九顷刻惊醒了，脸颊发白，耳垂却通红。
姜婵仰头看他，“阿衍不舒服么？”
宁衍九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