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救护车过来,一定来不及救治。
每想一次,她都愧疚得难以入眠。
——
住院满一个星期,医生检查过后通知安初虞可以出院了,席筝就去办理了出院手续,带着安初虞回老宅。
裴悠悠要求的,说安初虞怀孕不满两个月,又是先兆流产,需得万分仔细地照顾,等满三个月,胎坐稳了,他俩再想搬出去住她就不拦着。
席筝问安初虞怎么想的,她没生育经验,决定老老实实听长辈的。
孕妇类的用品前些天陆陆续续买齐全了,除了保姆阿姨王婶,另外请了个营养师,专门给安初虞一个人调理。
安初虞见到了席筝的爸爸席向松,很威严的中年男人,一开口声音却很温厚:“需要什么就吱一声,千万别见外。哪里不习惯也要说,他妈妈总是想起一出是一出,准备了一堆杂七杂八的,你未必都喜欢。”
席筝的父母可能对安初虞有误解,认为她是那种内敛含蓄的姑娘,有什么事喜欢憋在心里。其实不是,她性格相当爽朗,哪里不适绝不会委屈自己。
这一点,与她相处久了自然会清楚。
安初虞倒觉得这种误解挺有意思的,哪怕不熟,他们在用自己的方式努力让她融入这个家庭。这种父母心态很好理解:做得太少怕不够,做得太多又怕孩子厌烦。
“我知道了。”安初虞笑说。
席筝放好东西后,到客厅找她:“肚子饿吗?你早饭没吃几口。”她早上在医院胃口不佳,只吃了几口白粥。
安初虞不客气道:“有点儿饿。”
“想吃什么,离午饭时间还有好久,我让阿姨给你煮。”
“我可以申请换厨师吗?”
“嗯?”
“之前住在我家,有天早上你烙了葱油饼,很好吃,我现在就想吃那个。”那时她家里食材有限,他都能做得非常好吃。
席筝当然记得这桩事,他因为做饼好吃,被她戏称“武大郎转世”,可把他气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