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柔软得像水一样,内心却是坚韧的,好像不需要任何人保护,自己就能搞定一切。
作为老父亲,他心理矛盾,既希望她懂事,又不想她低头。
两人小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医院。
没过多久,病房门再次被人敲响,席筝去开门,祝翠西抱着鲜花和果篮站在外面,怯怯地唤了声:“席先生。”
那天下午席筝发火的样子把祝翠西吓得不轻,一见到他,她就不可避免地想起他愠怒的脸庞和冰冷的声音。
席筝眼下倒是很温和,唇边笑意浅淡:“进来吧。”
祝翠西缩头缩脑地进了病房,径直走到病床边:“虞虞姐,你好点了吗?”
“已经没事了。”安初虞看着小助理这一身无法形容的打扮,眉毛挤到一块,似乎不能理解,“你怎么穿成这样?”
祝翠西穿着鼠灰色的防晒衣、蓝色束脚运动裤,戴着土里土气的荧光绿遮阳帽,连脸都看不到,亏得与她熟悉才能认出她。
祝翠西把花和水果放下,摘掉帽子,一张小脸热得通红:“拜托,我也不想这样。我是安初虞的助理这件事不是秘密,万一被人拍到我出入妇产科,下一步不就有人猜测我探望的对象是你。”
安初虞被她的理由打败了:“说得有道理。”
祝翠西两手搭在膝盖上,乖学生的坐姿,努着嘴道歉:“那天都怪我,要不是我八卦,你和席先生也不会吵架,你也不会出意外。都怪我。”她很自责,先前在电话里已经跟安初虞道过一次歉,见了面又忍不住说起这件事。
安初虞瞥向她身后的席筝,语气幽幽道:“迟早要吵架的。”
“……”席筝用眼神投降。
“已经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安初虞视线移到祝翠西脸上,笑了笑,“不怪你。”
祝翠西绞紧手指,万幸的语气:“还好小宝宝没事,不然我就是万死也难辞其咎。”
她这几天一直在想,万一那天席筝离开了,她一个人在那种情况下完全无法冷静,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