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了。还有一点执笔大人您应该也是同样的,怕冷,无时不刻渴望太阳。一到冬天就手脚冰冷,连续发烧不止。”
“我还活着的时候的确是这样,对阳光的渴望特别强烈。现在已经失去了肉身,倒也是没了这方面的需求。”
“执笔这工作,我只干了一年,就扛不下去了。我在寒舍中终日发烧不止,最后在病榻上终寝。”
“那你为何中途不退出呢?”
“怎么退出?这事儿要怎么退出?”
“放下笔,脱下官服,交回令牌,关门大吉。”
笙德看了我一会儿,好像在阅读我的想法:“那你会选择中途而废吗?”
“暂时是不会的。”
笙德笑了:“这点上,我们都很执着。我执着到病死了,你执着到在地狱中失去肉身,甚至连尸首都无法拖回人间安葬。你比我好不到哪里去啊。”
我也笑了:“大概是的,我比您好不到哪里去。”
“我病逝之后,可以选择向上升去,或是向下再次回到地府中来。我选择了回来。”
“为什么选择下到地府中呢?”
“那你在地狱中丢了小命,为何还选择留在地府中?”笙德反问我。
“自是因为工作还未完成。”
“我当时的想法也是一样的。想着回来继续执笔吧,至少生前就在做的事,虽然煎熬,但也算是一份熟悉活儿,我知道该怎么做。天庭那个地方,我谁也不认识,人生地不熟的,重新开始又是一件费心费力的事情。”
“然后呢,发生了什么?”
“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是在孟婆的曼珠沙华花田中。孟婆递给我属于我的曼珠沙华,我在那个瞬间回顾着我不值一提的生前,又悲又愤。想到自己种的因,导致了自己重新回到地府中这个果,我不甘心,实不甘心。我当即连执笔工作都不想做了,什么都不想做了。我让孟婆去安排我投胎。”
“然后呢?”
“孟婆再三问我是否确定放弃执笔工作,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