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惯了的刀头讨生活的沙漠人。
七月十五,雨
在这三天中,我不断在密室内,练习‘业海怖畏’的弯刀技法,一刀斩、双重斩、三连斩、腾空斩、着陆式切片斩、飞脚、绕柱劈、落地扫......一招一式地无限重复着。
扎鲁丁与我极少讲话,他每天不是出去观察那些活尸,便是出去寻找食物。有时,我能听到零星的打斗声,有时,扎鲁丁会采摘一种不知名的果实,生上一堆火,再把火弄熄,将那种果实放进余烬中煨着,那香味诱人无比,有点像羊羔肉。
七月十七,烈日
雨好像停了很久了。我昨晚在密室中,和扎鲁丁作了详谈——我们已经约好了,无论今晚下不下雨,外面的活尸有多少,我们都必须冲出去。赫穆德将军与族人们一定等得望眼欲穿,我自信,凭我这几天的练习,自保一定没问题。
七月十八,晴
一天的急行军,向锡柳城方向,行进了七十公里之处,我甚至可以风沙中,看到锡柳城外围的整个轮廊。想到将军交代的任务,完成在即,心情当然兴奋,但就在这时,扎鲁丁却让我停下脚步。
他的脸上,不知为何,显露出一种诡异可怖的感觉,我看着他的脸,他的蓝眼珠,感到事情绝不简单。
果然,走不多时,我们发现了一些我军斥候们的尸体,有的被沙漠的毒日,烈晒成干瘪而发臭的人干。
当战事最激烈时,我们的斥候,一天至少要出城十余次,有的斥候被莎车士兵们捉了去,曾被残酷的折磨身体,他们被切开喉咙,剖开腹部,放在烈日下暴晒。
或者用铁链、足镣连接起来,将他们送到沙漠中去,再挑断手筋、脚筋。由他们在那里挣扎,饥饿和干渴至死为止。
而他们所选择的“处死之地”,大多数都是沙漠的中心。那地方,是真正是阿鼻地狱,除了剧毒红蜥与沙漠黑蛇之外,几乎没有生物可以生存。而当白天的烈日之下,气温之高,连骆驼都要两条腿,两只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