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易捕捉的微妙,戏谑道:“那可不一定。”
宣于渊不解挑眉:“嗯哼?”
玉青时笑道:“我觉得我现在就过得很不错。”
她转身低头手上动作不停,笑得很是坦然,像是真的没把宣于渊的话当回事儿。
宣于渊不知为何从这话中像是品出了一抹不为人知的深意,喉头无声微紧,下意识道:“那如果给你机会选,你还会觉得现在很不错吗?”
“为何不是?”
玉青时直起身子指了指自己脚下的黄泥,慢悠悠道:“脚下是泥背上是天,手里攥着的是衣食生计,护着的是一家老小,这有什么不好的?”
“什么富贵安然?”
她的唇边溢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诮,淡淡道:“不是我的,没什么可值得稀罕的。”
可那本来就是你该有的,只是……
看着玉青时平静的侧脸,宣于渊无声长吸一口气把滚到了嘴边的话强咽回去,生生被无端断了的话哽得嗓子生疼。
他掩饰似的低头蹲在地上把玉青时拔出来的秧苗用干稻草拴好,闷闷道:“那薛强要是还来找你麻烦怎么办?”
“这次就这么算了,那万一那找死的玩意儿还有下次呢?”
“难不成下次也算了?”
他的声音不大,可字里行间却掺杂着无声的暴戾,仿佛是一想到那场景就恨不得直接把薛强撕碎了磨牙。
玉青时听了倒是不怎么在意。
她漫不经心地说:“他不会再来找麻烦的。”
宣于渊竖着眉梢咬牙:“你怎么知道?”
“万一呢?万一就是有那个万一呢?”
“不会有万一。”
玉青时甩手把手里的秧苗扔到他的脚边,轻飘飘地说:“再说就算是他不识趣再上门找麻烦,这不是还有你在呢吗?”
这话一出口,宣于渊的表情立马就变了。
刚刚还在炸毛的后背仿佛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从上往下撸了一遍,那种尖锐的锋利和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