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青时的动作也快得惊人。
屋内摆设多是易燃之物。
玉青时又把能找到的烈酒全都泼洒了上去,烛火一碰,火苗就沿着被酒水浸湿的窗幔蔓延而开。
她从头至尾都流露出一种让人心惊的狠辣与镇定。
可在火苗腾起的瞬间,整个人的脸色却瞬间骤变。
宣于渊眼睁睁地看着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任由火苗朝着自己扑袭而来,心里叫了声不好。
他叫了一声玉青时没见动静,索性咬牙疾步飞驰冲过去,长臂一伸捞住她的腰,把人勾到怀里挂着。
脚尖用力一蹬歪了半个角的方桌,朝着屋顶上的小洞飞跃而起,顺着小洞顺利爬到了屋顶上。
短短一瞬的功夫,玉青时全身就被冷汗浸湿。
脸色煞白,手也凉得惊人。
她瞳孔涣散地望着屋内蔓延的火苗,全身都在失控地发抖。
宣于渊见状眉心微紧,不放心地拉了拉她的手,小声说:“迟迟姑娘?”
“玉青时?”
“玉青时你怎么了?”
“玉青时!”
“我……”
“我没事儿……”
玉青时仓促中噩梦中惊醒,用力抽了自己一巴掌哑声说:“没事儿……”
“真的没事儿……”
她手脚发软地顺着房檐低下身子,深深吸了一口气说:“庄子里的人一早就被逐到了远处,看到火光赶来应该需要些时候,咱们趁这会儿赶紧走吧。”
宣于渊惊疑不定地看了她一眼,迟疑道:“你真没事儿?”
玉青时咬牙摇头。
“没事儿,走。”
房檐很高,玉青时自己不可能下得来。
宣于渊也懒得多想,直接揽住她纤细得过分的腰无声跃下,带着她朝着自己来的方向狂蹿。
玉青时先前的异样实在明显,他原本还担心她中途会出状况,已经做好了若是玉青时跑不动,自己就把人扛着跑的思想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