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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双如出生的小狗一般清亮的眼睛里,迸发出浓浓的不甘和恨意,“我想要的,不仅仅是让赵家付出代价。”
他说完,又垂下头,仿佛泄了气的皮球,“但是我知道,这个很难办。”
他想要的,当然不仅仅是赵家为迫害薛家一事付出代价。
有司衙门的那些人也断然不能放过。
是他们官官相护,是他们狼狈为奸沆瀣一气,才酿成了薛家的悲剧。
才将薛家逼上了绝路。
薛朝怎么能不恨呢。
他如今十三岁。
而是薛家出事的时候呢?
那个时候,他还是一个天真到有些不知事的孩子。
薛朝生性不爱拘束,就爱走南闯北。
而薛家出事的时候,薛朝正和随着亲戚出门远游了。
后来回京的路上,却得知薛家满门五一生还的噩耗。
他和亲戚还未行至京城便遭到了追杀。
护着他的亲戚死了,摔跤九死一生逃了出来。
这些年来,他从来不敢回头看。
也很难想象他是如何一个人撑到今日的。
薛朝也是靠着仇恨才堪堪坚持到了今天。
只是他也十分清楚,有司衙门的人不是那么好扳倒的。
庄婧溪没正面回答他的话,只是弯起唇了唇角,而后道:“这就不用你操心了。”
都察院的人自然是不会放过的。
他们就是要拿都察院的人开刀。
赵家不过是顺带的。
但是这些话,庄婧溪就没必要跟一个小孩子讲得如此清楚了。
但薛朝能在那么多追杀中活下来,也必然不是一个傻子。
哪怕庄婧溪不说,他也能猜到一两分。
她伸出手,用帕子替薛朝擦去了脸上的泪痕,“哭过今日之后,以后就别像今天这样掉眼泪了。”
“不是不可以,而是没有用。”
“在大仇彻底得报之前,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