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青冷笑着,眼神比今日早上下的那一场冬雪还要冷,寒浸浸得叫人无端想起了夜里的噩梦,“这庄府的奴才胆子是真大,郡主都亲自上门了,还敢说没捡到过郡主的玉佩。”
“眼下玉佩就出现在你屋子里,你又还有什么好说的?”
“要不怎么说上行下效呢,这厨房里管事的这么出色,全仰赖庄夫人教导有方,看来这都是跟庄夫人学的呢。”
冬青这表情眼神,就跟阴阳怪气这四个字成了精似的。
房妈妈面无血色。
她瞪大眼睛看那块价值不菲的玉佩。
只觉得身体里的血液都凉了。
但是恐惧过后,就是激动地想要为自己辩驳,“郡主明鉴,这玉佩我真不知道是从何而来!”
“我也不知道它为何会出现在我的匣子里啊!”
“这一定是有人在陷害我!”她越说越激动,终于明白这玉佩为何会凭空出现在她的屋子里。
对!
这就是陷害!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她们有备而来,早早地就挑好了这个时机。
就是为了拿她做筏子!
周大嫂子咬着牙,“这就是陷害!我不服!”
庄婧溪弯起唇,对啊,她就是在陷害这位周大嫂子。
甚至借口和手段都很幼稚。
教人一眼就能瞧出里面的破绽。
周大嫂子有句话说得很对,今时不同往日。
此一时彼一时。
这句周大嫂子送给房妈妈的话,如今也由她再送给周大嫂子。
今非昔比,人的眼睛不能只长在天上,也要往地上瞧。
如今她不是以前别人一句话就能决定生死的庄四姑娘。
而是明宣帝亲封的永康郡主。
想要处置一个刁奴,连借口都不需要漂亮。
至于玉佩为什么会出现在周大嫂子的匣子里,这对暗部的人来说,不过是连眼睛都不需要眨,就可以完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