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不闻没带手机,对这个城市并不熟悉,坐出租车时,司机都没钱给他找零,齐不闻跑进他们住的小宾馆,正好看到老板在柜台后面,“哎,帮我付下车钱!”
其实进了一楼走廊的时候,齐不闻就感觉不好。
两边的走廊空荡荡的,听不到一点声音,空气里透着那种没人气儿的感觉,说来奇怪,一个地方人气旺不旺,那是一种气息,一下就能感觉到,此时所有的一切都在提醒齐不闻,这儿什么都没有。
齐不闻上了二楼,他的房间已经被整理一新,换上了新的床单被套,垃圾桶干干净净,毛都没留下,就好像他从来都没出现过一样。
人走了。
这在齐不闻的意料之中,他隐约猜到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一个长得和他一模一样的人——齐不闻现在无从猜想这人是九号还是别的几号,或许是郊区那个养蛊人——他放了那种蛊香,迷晕了齐不闻,从他身上抽了血,把他藏在一个看不见的死角,让警察误以为他已经走了,伙计们来接他,相信把他弄出去也是伙计们安排的,只是没想到带出来的是个掉包货。
这人应该是连夜带走了伙计们。
也就是说,齐不闻现在只身一人在这个城市里,没钱,没车,没人手,他要去宁夏,要去追上他那些伙计们,但是,应该从何下手?
此时唯一能值得庆幸的,是齐不闻记着唐葵的电话,这也是疯子对他训练的内容之一,必须要记住身边最重要的人的信息,不要依赖手机,要用自己的脑袋去记,那是唯一直到最后还能帮自己的东西。
齐不闻不甘心地将剩下几个房间也看了一遍,确定没有任何有用的东西留下,他那群傻缺伙计们居然一点儿都没发现老板被人掉包了,包括唐葵,也是丝毫没有察觉,都特么没人给他留张字条的吗!
气冲冲到了楼下,齐不闻回头找那老板,相信凭着堂口和这边的关系,让他给自己拿个万八千应该不成问题,还有手机,齐不闻现在必须先想办法弄个手机,再就是要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