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不闻以前有种恶习,算是逃避的一种,他很讨厌等待的过程,那个抓心挠肝的步骤,所以每次遇到什么问题想不通又必须等待答案时,齐不闻时常幻想自己能一觉睡过去,一直睡到得到睁眼就能拿到结果的时候,免得在等待过程中自我折磨至死。
事实是每次都事与愿违,这次昏迷,算是齐不闻第一次梦想成真。
人在睁眼之前,意识已经醒了,齐不闻知道自己一睁眼就会看到点儿什么,或者危险,或者成功,他竟然有点儿享受这个感觉。
在充满对surprise的期待中,齐不闻睁开了眼!
羁押室,一切如常,天亮了,高窗位于墙面上端,很窄,阳光穿过吝啬的铁栅栏照进来,在地面上落下一片扭曲的光影。
齐不闻还坐在羁押室里,昨天晚上的香气的确让他昏迷,但是昏迷之后什么都没发生。
靠。
这种感觉让齐不闻特别难受,觉得自己好像被人给耍了,但他知道不会这么简单。
肯定发生了点儿什么。
齐不闻检查着自己,他身上没有什么特殊的东西,当初知道是跟条子去端那个蛊师的老窝,齐不闻特意把兜儿掏得比脸还干净,不带任何有可能暴露自己信息的线索,真的,他兜里只有一包纸巾、免洗洗手液和两条口香糖。
东西全在,说实话,如果对方把口香糖和洗手液拿走了,齐不闻反而可能会觉得有点儿意思,这货应该是个怪胎,所以做什么都不奇怪。
那么问题在自己身上?齐不闻浑身上下摸了一下,确定没人弄走自己的器官,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刀口,没有被蛊虫咬伤的痕迹,没有……
有。
齐不闻在胳膊上发现一个针孔。
有人抽了他的血。
肯定是那个设套的人,他需要自己的血。
这行为究竟是顺手的,还是对方一早打定主意的,此时都已经不重要了,齐不闻看了眼墙上的表,按了呼叫器喊值班的人过来。
“我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