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么一封电报?”高桥大为惊讶地看着佐藤先生。
“就是这么一封电报!”这时,佐藤先生脸上露出一丝怪异的微笑,“高桥君,两天后,又发生了一件小事,现在看起来,意味深长!十二月二十一日上午,汪夫人的弟弟陈昌祖,在昆明北站乘火车去河内,陪同他的是汪的卫士排长许少泉。在火车上,军统昆明站的特务,逮捕了陈昌祖!”
“什么意思?最主要的人都走了,抓陈昌祖有什么意义!”
“我判断,军统昆明站的行动,一定是戴笠的授意!但戴笠的授意,更有可能来自他背后的蒋!”
“我还是要问一句,这是什么意思!”
“戴笠逮捕陈昌祖,警告的是陈昌祖身后的汪!但对蒋来说,他警告的却是龙云!这个警告,让最有可能举兵支持汪的龙云,始终没有采取行动!”
“哎呀!哎呀!”惊愕的高桥不断手拭额头,“我一直不理解龙云的态度!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不过,这我就奇怪了,既然蒋什么都知道,他为什么还要放汪出走呢!”
“这个问题嘛,”佐藤先生摇摇头,“我一时还回答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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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虽然舒适,但坐久了,也是很累人的。
佐藤先生和高桥,共同起身在房间里转了转,就同时走到阳台上。
他们手扶栏杆,眺望大上海的繁华景色,还有远处黄埔江上往来的船只。
佐藤先生微笑说:“这就是我掌握的情况。我希望,你能详细向我介绍后面的情况!”
高桥也笑了,“我也准备向您详细介绍情况。促使汪等人出走,是我们‘木桶计划’的第一步。这一步已经成功。我们后面做的,都是按照计划实施的。”
“是什么?请详细说。”佐藤先生轻声问。
“一九三八年十二月二十二日,首相近卫文麿发表了‘调整中日邦交根本方针之声明’。这是近卫首相的第三次声明!这一切,都是我们与高宗武等人商定的步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