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用热毛巾敷住绑着的地方,促进血液流通,并时不时给她按摩。
“予清,找个护工吧。”
四五个月过去,一点好转的迹象都没有。
“你必须去学校上课了。”
齐蕴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她心疼自己的女儿,但予清已经做的够好了。
一个孩子的出事,做父母的不能让另一个孩子的人生也毁掉。
“干妈,我可以自学的。”
“你去照照镜子,看看自己老了多少。”
这几个月,林予清没有刮胡子,衣服也是偶尔换上几次,所有的重心都放在许时然身上。
怕她不舒服,怕她心里难受。
齐蕴下了最后通牒,“一周时间,你必须回去,然然这边我会给她找好护工。”
“然然,哥哥要回去上学了,但我放学回来看你的,周末也会过来陪你,你要快点好起来,别忘了哥哥。”
她醒着的时间总是很多,好不容易闭上眼睛,林予清才坐在床边,卸去所有强撑,疲累的斜靠在椅背上。
今天是他陪着然然的最后一天,明天就要去学校报道了。
“哦对了,小彦的情书我替你回了,你不准喜欢上他。”
她安安静静的睡着,他坐在椅子上陪伴直到东方泛起一抹鱼肚白,才起身,活动活动腿脚,走出病房,轻轻把门合上。
去学校上课的第一天,他心神不宁,总是担心干妈找的护工会不会对然然不好。
会不会偷偷给她喂安眠药,这样她就能一直睡着,不吵闹。
好不容易熬到了放学,他正准备冲去医院的时候,突然在学校门口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哥哥。”
她穿着他买给她的衣裙,笑容恬静,脸上虽没什么血色,但也充满了生机。
“然,然然?”
林予清不敢相信,他是在做梦吗?
医生每次检查后的表情都像在宣告判决书,不断告诉他然然可能一辈子都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