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同临水堡。
这是大同镇临口外最近的一个军堡。
今日不同往日。
堡内外各个位置满员齐编。
刀出鞘,铳上火。
如临大敌。
堡内最高处的望台上,一个把总模样的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细细看这个把总的模样,竟然和逃走的账房先生一模一样。
而在把总旁边的人就是范家现在实际的掌门人范不校。
范不校撵着稀疏的胡须自言自语;“走的时候交待的是:宁可死了,也要让范不同先死。”
他顿了一下,轻笑道:“结果,你没死,范不同也没死,呵呵,呵呵呵呵呵,也不知道你留没留尾巴在后面。”
把总也就是账房先生头上的汗水滴答滴答的落在地板上,腾起小小的几股热气。
范不校停了一停。
哼了一声:“下去歇着吧,以后只能出口外了,不能在内地露头了。”
账房先生松了一口气,咚咚咚磕了几个响头。
口里不住的嘀咕:“多谢大人饶命,小人以后再口外做牛做马来报答大人。”
范不校厌恶的摆了摆手。
示意账房先生快滚。
账房先生连忙退下。
范不校看着账房先生的背影。
对着旁边的一个独眼大汉做了个抹脖的手势。
独眼大汉点点头。
无声无息的跟着账房先生下了望台。
范不校转向南方。
看着远处群山上的点点绿色。
他深吸一口气:“难道,洛阳的事发了?”
紫禁城内,朱由校揉着脑袋看着桌上的奏章。
又看了看旁边的黑脸太监。
发愁的说:“辽东战事又坏了,可是这些臣工上的本子还都是些骂街的事。”
黑脸太监低头不语。
朱由校像是询问又像是自语:“难道辽东还真是熊蛮子才能镇住?廷弼在,辽东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