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无奈道:“可我们这个从曾祖时代就繁衍到现在的部落,却从来就没有仅仅为了活着,就把手中的刀,对准还活着的同类幼崽的传统!”
“哇偶,我亲爱的哥哥。是你的幼崽就要降生了,然后你就软弱得拿不起刀了?那些该死的崽子又不是我们部落的!”原本冷戾的声音,就仿佛被罩上了寒霜。接着那个冷戾声音传出的角落,一个精瘦的身影站起,皮质斑驳的大手从腰间拔出一片刀刃。
“你给我闭嘴!”原本就浑厚的声音,在被挑衅之后,就更加的浑厚。这浑厚中多了不耐烦,更多了似有似无的威压。最重要的是,在闭嘴这两个字眼喷发而出的时候,一丝看不见的寒芒,从灯火处宛如游龙闪电。
“啊!”叮当……
原本站立起来手握刀刃的精瘦身影,在惨叫声之后就软了下去。至于握着刀刃的手,就突然的似乎长出了一条被磨得透亮的铁片,伤口更是涌出了猩红。
猩红滴答滴答的坠落,就像上足了发条的机械表。
“我说过!别拿刀刃对准同类的幼崽!”缓了一下,或许只是一两秒,那个浑厚的声音似发怒,似爱怜的说,“你吓着你还未出世的侄子了!”
“好吧好吧!”咬牙切齿中,精瘦身影的眼眸中闪过几缕寒意…….
“橦橦,记得爸爸教你的吗?”温柔的面对女儿,却并没有让他放松警惕。刀锋一样的目光,犹如蛰伏欲出的狗獾,谨慎的探视着昏黄朦胧的世界。
原本狭小幽暗的空间,在厚重铁门被打开以后,多了几分光亮,也更增添了几分寒意。王棕树皮脸颊男人,已经裹上了一块用麻线缝合起来的兽皮。在他的手腕、腰间和腿上更是用麻布紧紧扎扎的绑上了棕绒。晚上还熠熠生辉的眼睛,似乎因为没有适应外面的寒冷和光线,眯成了一条缝。于是,原本温暖的目光,在探视外面世界的此刻,显得异常冷厉。
“记得!爸爸走后,要把大铁块插进门后的槽里,外面有任何响动都不能出声,只有听见爸爸的叫门声,才能取下大铁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