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夜,无星无月。
残垣废墟,灌木丛林。四下里除了野兽偶尔的嘶鸣。还有捕猎者兴奋的咆哮和被捕猎者关于绝望的呼喊……
“爸爸,我害怕…”幼稚糯甜的童音,在地下貌似空寂的世界,并没有传出多远。
“嘘……”虽然只是一个嘘声,但声音嘶哑得就像破落的钟鼓。闪烁的昏黄里,一张彷如王棕树皮般的脸颊,就如同潜伏在淤泥里面等待猎物的鳄鱼,如果不是那双熠熠生辉的眼睛,没人能把这个满身破烂的生物,叫做是人!
昏黄里的空间很小,小到仿佛放不下一个床铺。所以那个满身破烂的生物,只能抱着一个幼小的身体蜷缩成一团。但昏黄的空间又似乎很大,大到能层层叠叠的堆满各种东西动物毛皮.木块.碎布,还有各种瓶瓶罐罐!
随着这个彷如长着鳄鱼皮肤生物的嘘声,幼稚而颤抖的身形立马紧紧的钻进满身破烂生物的胸怀,同时还用被麻布条层层叠叠缠好的小手捂住嘴巴。于是,昏黄的空间里,除了墙壁上花里胡哨的壁画,就只剩下一双泪珠晶莹的大眼睛,满是乞求,满是恐惧……
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是二十个小时,或许只是二十秒。用量子物理学家的说法就是这个世界原本就没有时间。只因为人类的存在,才有了时间这个概念。所以,时间这个东西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燃烧的昏黄终于油尽灯枯,而悄悄透过门缝的光线,则告诉狭小空间的生命-天亮了!
“那几个孩子死了……”一个浑厚的声音忍不住唏嘘。
“你就不该放他们走!”说话的声音有一种母性的悲伤。
“哈,我就说应该把他们抓回来的!最少,在嫂子生产之前,能得到足够的食物!我们乌号部随后也能少冒些险,轻松度过这个该死的寒冬!”冷戾的声音里,有几分暴躁,当然,这个暴躁依然压低了嗓音。在这个冷戾的声音之后,隐隐不断续写着其他声调的附和,或者类似低吟浅唱的争论。
“我不反对吃掉同类的尸体!”浑厚的声音响起,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