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戏。
“日前领了严亲命,命奴家在帘内偷觑郎君,只见他美容颜神清骨俊……”
孙霖,无辜的,她和云观澜的老友老孙啊……
和孟聆笙不同,云观澜在孙霖被枪决的当天就得知了这个消息。
消息当然是郑无忌带给他的。
郑无忌把欣赏云观澜的痛苦当成是一种有趣的消遣,他对云观澜说:“可惜呀,孙霖导演的电影我也看过,拍得真好,尤其是《杀夫》。他原本不必死的,只可惜,他娶了一个不该娶的老婆,有了一个不该有的小舅子,还投靠了你这样一个不该投靠的老板。”
他走到云观澜面前,蹲下来,望着云观澜的眼睛:“就像你,如果你没有去招惹孟聆笙,也不会落到如此结局。”
他总是对云观澜提孟聆笙的名字,却从不肯说她到底怎样了。
云观澜知道,他在等自己开口问,等自己开口求他告知孟聆笙的近况。
云观澜偏不肯遂他的愿,哪怕他早已经五内俱焚,无时无刻不在思念孟聆笙,魂里梦里都在为孟聆笙担忧。
牢狱中的日子显得分外漫长,每过去一天,他就在墙上用指甲划一道痕迹。
划满三十道痕迹的那天,又有人来牢里看他。
奇异的是,这次来的人,并不是郑无忌。
是一个日本军人。
准确来说,是一个颇有些文质彬彬的日本军人,他虽然穿着军装,却浑身散发着一股文人特有的气质,举手投足间甚至有些优雅和忧郁。
他向云观澜自报家门:“云先生,久仰大名,我看过联懋拍摄的几部电影,很优秀,我很喜欢。我叫小林文世,是一名日本陆军少佐,目前是上海特别市政府宣传局的日本顾问,电影统制委员会的会长。目前上海的文艺工作整体由我负责,我很爱惜人才,想和云先生谈一下合作。”
云观澜冷笑,是什么合作不用问他也知道,无非是想让他像陈老板那样,做文化汉奸罢了。
果然,小林文世说:“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