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澜扬起嘴角:“不劳郑推事担忧,我的未婚妻是个一诺千金之人,启事既登,万死无悔。”
孟聆笙仰脸看向云观澜,轻声道:“放开我。”
云观澜放开手,孟聆笙站起来,整理了一下因打闹而凌乱的衣衫:“郑大哥,对于十一年前的事情,我万分抱歉,但也到此为止了。如你所见,我要和云先生订婚了,八月八号联懋闸北片场,你若赏光来,我们必然奉若上宾。”
郑无忌冷笑:“十一年前发过的毒誓,看来你已经忘了。”
孟聆笙道:“我一刻不敢忘,但很抱歉,我是个无神论者,不信什么黄泉报应。”
郑无忌目露阴鸷:“那么,四年前我对你说过的话,你也不记得了?”
四年前,林阿蛮死后,他曾威胁她,要让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这一生所有努力都白费,所有梦想都成空,所有她爱的人都触不可及,所有爱她的人都不得善终。
孟聆笙微微一笑:“我记得。可是郑大哥,既然你已经打定主意不放过我,我为什么不给自己找一个盟友呢?”
云观澜冷眼看到这里,才笑着揽过孟聆笙的肩膀:“郑推事,底牌都已经出尽,你还有什么胜算?”
他俯身在孟聆笙耳边轻声说:“我有些话要单独和郑推事说,你自己出去转一转好不好?”
孟聆笙不疑有他,朝郑无忌点点头:“郑大哥,再见。”
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长街尽头,云观澜这才回到屋里。
郑无忌收起了所有文质彬彬的伪装,目光冷而狠毒地看着云观澜:“你想说什么?”
云观澜在孟聆笙的椅子上坐下:“西方人的《圣经》里有一句话,叫‘凡走过的必留下痕迹,凡寻找的必能找到’,这句话对你我而言再恰当不过。”
“这些年来,你利用职权,对林阿蛮杀夫案施加不正当影响;通过贿赂干涉联懋电影审查;私下投资九州电影,利用九州在商业上对联懋进行打压。桩桩件件,你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但夜路走多总会撞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