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擦,却越擦越多。
她仰起脸来看云观澜,勉强笑着说道:“云先生,我来中国是为了你,既然这样,那我就回家了。”
泪水涟涟的一张粉脸,仿若雨中睡莲,楚楚可怜,云观澜看在眼里,心生怜悯:“也好,现下这种时局,美国要比中国安全多了。”
林馥摇摇头:“我不是回美国,我是要回日本。”
云观澜蹙眉:“日本?”
林馥点头:“对,日本。其实我一直在骗你们,我不是中国人,我是日本人,原名小林抚子,华盛顿那次,我是去旅行。我知道你们中国人不喜欢日本人,你把我错认成了中国人,我也就将错就错,一直瞒到如今。现在我要走啦,没有必要再隐瞒了。”
她垂下眼帘:“兴许,告诉你我是日本人,你还会记我记得深一点……云先生,你会记得我吧,记得一个喜欢过你的讨厌的日本女孩子。”
云观澜递给她一张纸巾:“我们中国人讨厌的不是日本人,而是强盗、侵略者。一千年前,我们是不讨厌日本人的,盛唐的那段往事,让我们一直自以为是师长之国,甚至民国十二年你们日本关东发生地震时,我们中国人还为你们捐款赈灾。小林,我们共事两年,你是个很好的员工,谦虚好学,就像盛唐时来华的留学生和遣唐使。我很高兴遇到你,希望我们能保持这份友谊,永不变质。”
小林抚子接过纸巾,擦干眼泪挤出一副笑脸:“谢谢你,云先生。你和孟律师的订婚典礼我就不到场祝贺了,祝福你们白头偕老。”
犹豫了片刻,她小声说:“云先生,上海不安全,你和孟律师要早做打算。”
云观澜点点头:“我明白,祝你一路顺风。”
小林抚子走后不久,云观澜也捞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他开车直奔孟氏事务所而去。
事务所里只有孟聆笙一个人,她正伏案写东西。孟聆笙嫌热,把衬衫袖子高高挽起,像是遇到了什么症结,她停笔蹙眉思考了一会儿,思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