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睡床,愣生生让她在客厅的沙发上蜷缩了一宿!
耳边传来“哧”的一声笑,孟聆笙脸微微一侧,云观澜正斜着眼睛看着她笑。
显然,他也想到了那一夜。
孟聆笙瞪他一眼,斟满酒,双手捧杯站起来,一口饮尽,亮杯底,博得满堂喝彩。
这杯酒一开头,在座的每个人都开始给孟聆笙敬酒,孟聆笙来者不拒,她喝酒上脸,一圈喝下来,整张脸跟抹了胭脂似的红。
酒意上头,脑子也变得昏昏沉沉的,孟聆笙就坐在椅子上双手托脸看着人傻笑。
新年的钟声即将敲响,外面的屋檐下早已经挂好了鞭炮,其他人一拥而出,都去放鞭炮,孟聆笙也想一起去,刚摇晃着站起来,就觉得头痛欲裂,又跌坐回去。
云观澜握住她的手臂把她按在椅子上:“你呀,不让你喝,非要喝。出这一脑门的酒汗,出去一吹风肯定受凉,还是乖乖坐在这儿吧,我陪你一起。”
他的眼睛里含着笑,如同月光下山涧里流淌的春溪。
墙上的挂钟“当当当”地响起来,外面点燃了鞭炮,噼里啪啦震天响,夹杂着男男女女的笑闹声,在这充满人间烟火气的嘈杂声中,云观澜微笑着对孟聆笙说:“孟律师,新年好啊。”
他与这么多人一起过年,但这第一声“新年好”,只送给她一个人。
孟聆笙捂着耳朵侧过头看他,努力辨认着他的口型,半天才回了句“新年好”。
然后她身子一歪,倒在了他肩膀上。
她是彻底醉了,从额角到耳朵根红成一片,火烧云似的。
一万响的鞭炮落了满地残红,一桌子的珍馐只剩残羹冷炙,来赴宴的人各自归家,云公馆里就只剩下了云观澜和大醉的孟聆笙。
云观澜揽着孟聆笙的腰架起她:“孟律师,只好委屈你在我这儿待一晚啦。”
醉酒的人软得像面条,不断地往下溜,云观澜只好收紧了手臂,紧紧把她箍住。
哄着她跌跌撞撞地出了饭厅,云观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