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郎君点破,“那他定是你天底下最欢喜的小王八。”
“……”
她气呼呼地起身,“不留啦!我即刻就走!你有毛也很烦人!”
话落,她的衣角被小郎君拽住,他急得很,又呛了几口,脸色青青,眼尾旁犯着一笔浓烈的胭脂,“别、别走!我不念经了!”
他哀求,“留下来,陪我说说话,哪怕一晚也好。”
“好叭!既然你诚心诚意的——”
般弱又坐了回去,顺带从屁股底下捞了一颗硬硬的桂圆,剥开吃了,还问小郎君,“你要不要?可甜了!”
他点了点头。
般弱又捞了一颗,指尖紧捏,啪的一声就碎了壳,她塞到对方嘴里,还夸他,“你的唇儿很饱满,看起来比桂圆还好吃!”
“是么?”他满是困惑,“这能吃么?”
“能呀!”
般弱这个妖精没有世俗规矩,大大方方占美人儿的便宜,她扭着小腰,紧挨少年的双唇,果然比她料想得要软绵柔嫩。
她舌尖进了去,小蛇般游动。
“呀。”她露出微妙嫌弃,“怎么一股药味儿,都不甜的。”
小郎君被养在深宅大院,未经世事,亦没有什么男女大防的念头,他舔了舔唇,莫名的渴,老实地说,“我进房前,娘给我喝了一碗鹿鞭汤,下了好些药材,很苦。”
“喔,是这样啊。”
般弱一副我懂的样子,“你娘是要你壮阳好行房呢,你快死了,他们想你留后!”
“我不想跟屠翩翩留后。”小郎君声音轻缓却坚定,“她有了喜欢的小情郎,我不是她的第一好,我不要跟她行房。”
般弱支着脸,指缝溢出腮肉,“那你怎么办呀?孤零零死掉吗?”
说起这些生死的牵扯,她坦然得很,小郎君受她熏染,也不像面对爹娘一样承担着压力,他敞着琉璃心肠,坦白道,“爹娘已为我的病奔走多年,我早些走,他们也早些安生。我没什么心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