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叶问舟嘴里含着苦,面色沉冷:“若是没有那封你寄过来求我的信,我是不会来的。”
方应看道:“故而我说多谢。”
叶问舟:“从侯爷口中听到一个谢字,恐怕是千年难得的一回事。”
方应看又道:“多谢。”
叶问舟无话可说,拂袖坐到一边的石桌旁,院中寂静,大家都没有说话。
无情来到方应看身边,轻声询问他里面的情况。方应看没有心情多说,听到沈酒的声音,又不能进去,烦躁地来回踱步。
一直到夜幕降临,从屋里传出了小孩的哭啼声。
在那一瞬间,在场之人都松了一口长长的气,方应看怔在原地,眼睛紧紧盯着窗上从屋里灯火最亮的一处映照的地方,激动地无法言喻,泪水一下子出来了。
有人在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方应看回过神来,叶问舟站在了身边,晦暗不明的灯火下看不清楚他的神情,只听到似有若无的感伤像是从老远的地方飘来。
“记得那是一个大雪夜天,我和师父在三清山的杂草丛里发现一个襁褓中的女婴。孩子的哭声很大,从老远的地方传来,才没有被呼啸的风雪声盖住。师父说那个孩子福大命大,是她自己救了自己。师妹小时候很爱哭鼻子,师父因此总会原谅她。这个孩子的哭声像极了她小时候。”
孩子的哭啼明亮极了,紧接着是一串祝贺声和无情他们此起彼伏的问候声。
“我知道,阿酒跟我说过这件事。”方应看回头,深深地望着如水澄清月光下的叶问舟,再次郑重地说出那两个字。
“多谢。”
有什么好谢的。
叶问舟在心里答道。纵然有些选择于他而言痛苦万分,他都不会后悔,哪怕没有再从回忆的深渊里走出来的可能。
从此他将万劫不复,将她彻底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