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谨慎,万一牵扯到什么……晚上便有人传话说荣国公要亲自来听审。审讯这样一件小事,怎需劳动荣国公亲来了?他想起了连成几次在朝堂上针对荣国公。
他立马就把连成给收押到了水牢。
晚上忠勇王的幕僚又找到他家里,说是尽量轻描淡写,把这件事囫囵过去就好,别让连成说太多话。
水牢里没吃没喝,无法坐下休息,更无法睡觉,一旦倒入水中被溺毙。春寒之际,在冷水中泡了一宿,连成肯定只剩半条命在了。
王承业定了定神,弹弹衣袍,迈步进了戒律房,上前拱手笑着道,“下官不敢逾越,还请荣国公上座审问。”
萧甫山说道,“审讯本公不在行,不要喧宾夺主了,还是王大人请。”
王承业又拱拱手,方走到案台后面坐下。
两个狱卒拖着一个浑身湿淋淋的男子进来,不过一夜的工夫,连成整个人已是萎靡不振,奄奄一息。他脸色惨白,头发散乱,白色的囚服贴在身上,手上脚上都带着沉重的黑色镣铐,落魄潦倒。狱卒一松手,他就瘫软在地上,慢慢缩成一团。狱卒不容他休息,很快揪他起来让他跪下磕头。
连成眼前恍惚,他努力凝聚目光,方看清陪审之人,荣国公!
他嘴唇颤抖,露出绝望之色。
王承业直接问道,“秀才张德是不是你所杀?”
连成声音微弱,说的断断续续,“不是……我只是推搡了几下……那刀子不是我插的……”
他说的很可能是真的,中了别人的圈套,这种事情他见多了,可是谁让他倒霉,他的主子想弃了他了。
王承业说道,“众目睽睽之下,花楼里很多人都看到了,你还抵赖?来人呐,板子伺候!”
萧甫山放下酒杯,说道,“慢着,本公还有话要问。”
王承业笑着说,“这都是人证物证俱在的,也没什么好审问的了。待一顿板子,他也就服软招认了。”
萧甫山抬眼看着王承业说道,“怕是王大人一顿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