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背对的姿势,连挣扎都使不上力气,温夏的眼睛红得像是沁着血。哭求或者号啕只会加速体力流失,温夏咬紧嘴唇硬是一声不吭,奋力搜寻着能当作武器的东西。
仿佛有山脉轰然倾塌,四起的烟尘中夹杂着绝望的苦味。那一瞬间,她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声音,来来回回地唤着同一个名字—
厉泽川,你什么时候来救我?
就在这时,压在她身上的重量猛地一轻,紧接着空气里爆开浓郁的甜腥味。温夏拢紧衣襟挣扎着坐起来,她看见“刀疤脸”跪在那里,眼睛睁得奇大,双手捂着喉咙,血从指间的缝隙沁出来,一地殷红。
宋祁渊不知用什么方法把自己放了下来,喘着粗气站在“刀疤脸”身后,倒提着鲨鱼刀,满手鲜红。
温夏被眼前的景象吓住,脸色一片惨白,连哭都忘了。宋祁渊在“刀疤脸”的衣服上蹭了蹭沾血的刃口,将刀子收回鞘里,把那个半青的苹果拿回来,然后伸了个懒腰,抬手时却狠狠皱了下眉毛。
被吊得太久,两条手臂都疼得厉害,他却笑得像个没事人,用沙哑的嗓音道:“天都亮了,走吧,我带你去吃早饭。”
温夏坐在原地没动,她用力闭了闭眼睛,抬起头时眼中一片死寂。她说:“你杀了我吧,给我一个痛快。”
宋祁渊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鼻环上泅着细碎的光芒,泛着冷艳的金属色。他突然伸手把人拎起来,笑着道:“上刑场之前还得赏顿好饭吃呢,走,先把肚子填饱。”
屋前的院子里停着一辆旧面包车,车窗玻璃上贴着很厚的遮光膜,温夏特意看了眼车牌,果然,被挡住了。
宋祁渊拉开车厢上的滑动门,道:“藏在座位底下,想活命的话,就别出声,也别露头。这附近人多眼杂,我不可能把每一个都杀了。”
说话时起了风,温夏被撕破了衣摆,风一吹,露出一截细白的腰。宋祁渊正瞧见,吹了声口哨,调笑着:“身材不错嘛!别跟着厉泽川了,跟我吧,我比他会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