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坚决,秦始皇按着性子听完,冷淡地回答了一句。
“可是父皇,律令仅仅是社会生活秩序的一面而已,世界还需要技术、工艺、人伦、礼仪、宗教、文学、艺术、娱乐,才能多姿多彩!就以传统的贵族教育而言,需要学习和通晓六艺。如果只有法令作为教育的内容,儿臣以为是过于单薄了!”扶苏据理力争。
儿子讲的样样在理,始皇帝难以强词反驳,保持沉默。
一旁的李斯和赵高也没人插话,因为这两位都是主张以严刑峻法来治理国家而鄙视儒学的。
“在儿臣看来,律令是国家运转不可或缺的基础!但它承载的任务要在确保底线不被强横不法之徒突破,对犯禁者予以有效的惩戒。其次,是引导人们致力于父皇、朝廷和官府希望黔首专注的方向。父皇纵然看不上儒生们极力崇尚的道德与仁治王道,认为相关主张大而无当或者说是虚浮而难以落实,但在底线的法令与高限的德治之间,原本也该存在更为丰富的秩序支撑。”
始皇帝像是在认真思考扶苏的这番话,李斯和赵高也有些惶恐不安,因为公子扶苏的见解很有道理。
只有胡亥,对父亲和长兄之间交谈的内容究竟意味着什么不是特别清楚。
“父皇请想想:当年我先祖文公,在周室平王东迁雒邑后,为招徕流亡终南山的周人遗民礼贤下士,才有了人们扶老携幼来归的德音孔昭。诗云:‘终南何有?有条有梅。君子至止,锦衣狐裘,颜如渥丹,其君也哉!终南何有?有纪有棠。君子至止,黻衣绣裳,佩玉将将,寿考不忘!’当世人投靠先君,后人将我文公热情颂扬……”扶苏提到了秦文公感化周人亡民来归的典故佳话。
“再说我先祖穆公,亡爱马于岐下却礼待食马的野人,不以畜而害人。后来我穆公与晋惠公战于韩原,危难之际,得三百野人决死杀散围困的晋人将士,以报答我先祖包容其食马之恩德,才有了擒获晋侯,大胜晋人,告捷献俘太庙的结果。”
公子扶苏又提到了秦国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