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黄满地，阔野接天，幸好依旧云淡风轻。
外军的营地设在城外数里地的一座山丘下。
午后暖暖的阳光下，牛羊悠闲地徜徉着，看护牲畜的不是寻常的匈奴牧人而是汉军骑兵。
一座军帐中，沉香正在运功向无忌体内传输内力，二人都大汗淋漓。
截肢后的无忌，经过沉香日里夜里的输功相助，伤势已经稳定下来。只是他的精神还是不济，眼神中见不到昔日的光彩。
小蛮拿着热巾上来，为无忌和沉香细心地擦拭去额上的汗珠，又接着擦拭无忌的胳膊。
瑶瑶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过来，一旁候了片刻，小声问一句：“他还好吧？”
沉香点点头，又摇摇头。
瑶瑶将汤药端到无忌面前，温声说道：“无忌，喝药了。”
无忌偏过头，脸色虽然依旧些许憔悴，但已不再是最初癫狂崩溃的样子了。
瑶瑶手中的汤药碗又转到无忌的面前，眼神里满是恳求之色。
无忌看着瑶瑶，眼眶又湿润了，无言伸手接过碗，仰头便将药喝了个干净。
“你若是想回长安城，就让瑶瑶和我小姨护送你南归，找明月的事情我一个人就行。”沉香轻声细气地询问无忌的打算。
无忌轻声笑了：“我这样子，回去也是个废人，反倒让人家看了笑话，还回去做什么呢？”
“要不，去我们的华山吧！我和瑶瑶陪着你，侍候你。我会找来仙人萧史和赢弄玉，或许他们夫妻有办法让你断臂复生的。至少能在修行上尽心多点拨你。”小蛮也尽心替无忌着想，语调刻意温柔。
“小蛮姐，你的意思是那对仙人夫妻能让无忌的右手完好如初？”瑶瑶一脸的期盼。
“我也说不准！”小蛮神色黯然，“但总该试试吧……”
“我不要你们的同情和施舍！我现在什么都不想……不想做你们的拖累，不想骗自己！你们该干啥干啥去，我司马无忌还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