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生依旧不言语。
明月看着宫生脸上的半张面具,堪堪遮住了他脸部受伤的地方。
“你面对我的时候,为何不能摘下面具?”
宫生反问道:“你当真想要我摘下面具?”
“我并不觉得你的脸可怕,相反,我看着你,总觉得你身上有一种平和之气。宫生,外表不能决定一个人的内心,无论你是什么样子,我都当你是我的朋友。”
“倘若有一天你发现我欺瞒了你很多,甚至也不是你所认识的宫生,你还会这样想吗?”
明月定定地看着对方:“我相信你是个好人,不会骗我的。”
宫生移开目光,并没有依了明月之言摘下面具。
过了好一会,明月才听到宫生还是与常人不同的怄哑嗓音:“我们该回树屋去了,收拾下,太阳落山前,我们要重回锦官城。”
“回去?”
宫生没有回答她,只是站起身,往树林深处走去。
不过是一条剑穗,与普通的并无两样,一黑一红摆放在一起,倒像一个同心结。
霓裳难以忘记将这条剑穗赠给沉香时的情景,二人一同走在深夜的长街上,第一次敞开心扉地谈天说地。沉香因为他人而满腔愁思的心绪,却在她面前展开笑颜。
此刻,霓裳不可置信地拿起那那条沾有血污的剑穗,良久不敢问出一句话来,她未语泪先流,颤抖着声音说道:“不可能……沉香怎么可能……”
“师妹,我派杜禅赶去了雪山,连同沉香的遗体……也一并带了回来。”
“遗体?”霓裳抬眼,满眼蓄着泪水。
蚕丛越面色沉痛:“这几日我都在想着如何将此事告知师妹,现在实在是瞒不住了,这才……沉香的遗体早已被冻得面目全非,师妹,你还是不要去看了,以免破坏了他在你心中最后的样子。”
霓裳摇头:“不,我要去看他,我不相信那是他!”
霓裳推开门跑出去,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