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了。
宫生不言不语地向芦苇外走去，手中还提着几尾尚留一丝气息的鱼。明月不禁弯了嘴角，手掌抚摸着那滑软的丝绸，她将干净衣物放在石头上，除去身上的衣裳，走进没到肩头的溪水中。
鱼肉的香味在空气中飘荡，明月穿着一身桃花粉的衣裙走来到火堆前。
明月发丝还未干，漆黑油亮，衬托着娇柔白皙的肌肤，双颊因宫生看过来的目光而出现两朵红霞。她低头看了看自己，问道：“还算合身吗？”
宫生收回目光，说道：“姑且能见人。”
明月已经对他的冷漠习以为常，坐在他身边，拿起一条烤得外焦里嫩的鱼品尝了一口。
“没想到，你烤鱼的技术也不错。”
宫生没有回答。
明月看了他一眼，忽然正色道：“你是如何替我解毒，救了我的？”
“那是一种毒蛛，只生长在西域的荒漠上。只需要一只，一旦它吸够了人血，便会繁衍出两只，你们那样将所谓的疫病之人关押在一起，是起不了什么作用的，只会加快死亡。”宫生看着远处，并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那些病人……”明月面上浮现忧虑之色。
“你不用担心，作恶者无意害人，只是想要通过传播所谓的瘟疫来达成自己的目的。那些人还有利用价值，他不会舍得让那些人死掉的。倒是你……”宫生回头看她，“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明月笑了笑，说道：“我是修行者，又身负大禹后人的重责，守护普通人是我应该做的！”她说着说着低下头，“况且，那些妇孺老人……让我、让我想起自己的族人。他们的亡魂，经常在我的梦里哭泣，让我救救他们。”
宫生看着明月，安静地听着。
明月说完，又笑道：“可惜我为他们手刃了仇人，却过不了自己这一关，无颜再面对沉香和朋友……”说到这里，她自觉失言，摇摇头，“宫生，幸好有你在，我才能每一次都幸运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