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扑跪俯身探试吕昭菡的脖颈、口鼻,发现其脉搏鼻息尚在,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他长舒一口气,侧身轻唤着瑟缩呆滞的吕昭兰。
吕昭兰微微侧过脸,一双布满红丝的双眸睁至最大,如被鬼怪摄取魂魄般呆滞惊异,双目失神地看着吕达沧桑的面容上尽是关切神情。
“爹?”如覆薄霜的双唇轻颤许久,终于发出微若蚊声的泣音,话音刚落,一滴莹泪便如星坠落。
看着以往活泼乖顺的长女如今却变成了这副模样,吕达心中酸楚霎时化为一双清泪夺眶而出。
“孩子!”吕达微颤的手轻轻抚了抚吕昭兰的长发,低声柔柔问道,“发生了什么事?你们……怎么都变成了这个样子?”
“爹,她是妖怪!”吕昭兰突然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扑抓住吕达的手,哽咽的声音像是被泪打断,颤巍巍地反复哭诉,“是妖怪!妖怪!她是食人骨肉的狐妖!”
吕达皱紧眉头,他不明白一向不信鬼神的大女儿现在为何似被人夺去心智般重复呓语。
“爹——”吕昭兰见吕达迟疑模样,为令其相信般大声辩白,“她是妖怪!是披着人皮的狐妖!砖是她踩碎的,妹妹是她吓晕的,祠堂是她破坏的……”
吕昭兰越说越激动,战栗着用双手攀抱立柱勉强起身,哆哆嗦嗦地拼命比划,狂放吼鸣的声音越来越大,几近尖厉嘶叫。
“她还会像这样,呼——地飞起,飞到房檐之上,再一起跳,又顿时窜进云彩里。”吕昭兰跨上扶栏,展开双臂,学着当初易寯羽的模样从栏上跃下,却又因踩到自己的裙摆,跃起瞬间跌落在吕达怀中。
钗环零落,乌发散乱,满面泪痕……往昔以才情著称于应天的吕氏长女昭兰,如今甚至在其父眼中举止都显得那么怪异,疯癫近狂。
“孩子,孩子!”吕达单手揽住吕昭兰,拍拍她的后背不断轻声安慰。
突然,吕达不经意一撇,发现不远处地面碎裂的石砖,再回想方才吕昭兰说:“砖是她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