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奇怪的是,这些物证全都归属于同一家盐行……
“这一箱子物证细致地证明了易宅近两月以来对于采盐、运盐以及赋税的所有情况。”沈浩然从流觞手中接过茶水,淡笑徐徐道,“乍一眼看上去没什么问题,但若是呈到陛下面前便是灭族大罪。”
欧阳伦似笑非笑,接过木匣放在身侧,抬眼淡淡道:“既然税款流水无错,船只往来亦有备案,怎会牵扯到杀头之罪呢?”
“欧阳大人于我……呵,就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了吧?”沈浩然抿茶笑道,“北境陷落最终原因当真是鞑靼突袭吗?难道不是因为守将无兵可派,兵将无粮可食,导致军心涣散,人心向背,兵士无可应战吗?”
“无粮乃是户部错失,无兵亦是兵部罪责,兵士无心应战更是将帅无能,”欧阳伦眼眸一凛,道“易族何罪之有?”
“将军征粮,可是北境所有粮店的粮食早在三日前全被此盐行用高额井盐以物换物,不只是稷麦稻谷,甚至连薯芋小米等等,尽数被收购后高价卖给了远征而至的鞑靼。”沈浩然敛笑放杯,蹙眉道,“鞑靼奇袭本就担心粮草不济,图快仗速胜,可是有了这批粮食,他们以多于我方数倍的剽悍铁骑兵临城下……如何不能速胜?欧阳大人,你说陛下若是知晓是易族如此损己助敌,那易家……呵呵,会如何?”
“沈公子欲如何?”欧阳伦不愿与他多辩,只沉音冷凛。
“这里只是一半票据物证,还有一半依旧在沈宅。”沈浩然颔首又笑道,“听说欧阳大人在被任命后拜访的第一家府苑便是易宅,在下本想于今日晨起将此物递交,但……据闻,大人也被易宅众人三推四阻便挡了出来。呵呵呵,大人与我并不熟识,许是不知我这个人的脾气秉性。很多东西,若我得不到,宁可毁掉。还好易宅没有应大人的求亲之请,否则……”
早已料到自己行踪会被监视的欧阳伦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惊讶,闻言也只是轻哼一声,装作无所谓地拍拍木匣,漫不经心道:“沈公子当真倾慕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