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背手转身淡淡道:“羽儿随我同去,你们留下,稍安勿躁。”
“是。”钱蓉颔首走到易宏身畔,浩鹄抱拳退下准备。
“我也去吧。”肖劭朗独身上前,支吾片刻筹措辞藻,低声温柔再道,“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
一个人?钱蓉不是人?浩鹄、阿狸、琪泽、赖铭纯等等随侍都不是人?你是怕阿姐被人抢走吧?易宁抿唇忍笑,闷声没有戳破这个男人的小心思。
“好。”易宏并没有多说什么,目光与凌霄、易宁交接,凛光微闪的狐眸像是叮咛又似警醒,到最后却都化为默默无语。她玄袍轻漾,转身离去。
原本白日里人潮往来的主街现下被道路两旁的黑衣影卫戍围得空空荡荡。唯闻易氏独有的两辆金骨绸车与护卫侍从骑马压过光滑石板路的咔哒声。
两车一前一后,驷马骈行。为首者乃紫金帷帘,车高丈许,顶角四方赤金黄龙赫赫生威。金光闪闪的金绣东珠车帘后是一双看不出情绪的明亮狐眸,它的主人面色青白,似有病色。凌烟银松玄袍更衬他雪肤皎白无暇,未有任何珠玉装饰,却自带分明威严庄肃。虽处明艳初夏晴日下,车旁护卫也都换上了轻绸薄纱装,可他肩头仍披着重工刺绣的湛蓝丝绦。
后车金纱翠帷,四角雕凤,车身金骨镂雕祥云,香案清烟袅袅绕她青青眉间。车周婢仆皆是年轻俊逸,长袖席风,款款微摆,恰似瑶台仙子忽降尘,却甚风流清丽。美而不妖,华而不艳。
“这就是易侯爷与郡主的车驾吗?”一路旁看客被钱蓉芙蓉石制车帘迎光粼粼闪动了眼,仿佛满满苍穹之清丽阳光还比不上她车轿光彩之万一,不禁摇首啧啧称叹,“仅是仆婢便青衣似瀑,裙摆随风摇曳,香案袅袅娜娜,如瑶天笙鹤,即可知这主人是多么超绝非凡!”
“那可不,你看这封街的队伍数里绵绵,皆为易氏护卫。就算北境赫赫威名的‘少年王’前来送礼,还不照样被拦在城外不得进。”一书生模样的青年徐徐捻须附和,“前些日子夜里接连的炮声你们都听见了吧